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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ACT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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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黑暗的夜幕下,漂浮在半空中的點點金光非常的耀眼。點點金光越來越多起來,慢慢的凝聚在一起形成一個人形。埃德加和埃莉諾心裏咯噔一下,那句老話怎麽說來著?做人,不不不,做鬼也不能太得瑟,小心遭報應。

清冷的男聲,冷冷的哼了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種說不明的腔調,“你們還呆坐在這裏幹什麽?”

埃莉諾再次展現了她詭異的運動神經,麻溜的繞過哥哥,抱著大樹就蹭蹭的滑了下去。邁著小內八的碎步趕到跟前,星星眼的看著吉爾伽美什,用微微激動的語氣,“吉爾~~~你是來找我的嗎?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會來逮人!

吉爾伽美什身上還是那套出門時候換的便服,並沒有穿那套霸氣側漏的黃金鎧甲。手抱著胸,居高臨下的睨著埃莉諾,“我送你的匕首呢?”

“..........”嚶嚶嚶,歐尼醬你快來,我一個人頂不住嗷嗷嗷嗷,殺傷力超出承受範圍了!埃莉諾僵硬的扭過頭,淚光閃閃的向埃德加求助。

看到吉爾伽美什順著自己妹妹的視線,也看向自己這邊,埃德加嚇得咻的一下從一米多高的樹上直接蹦了下來,落地時的沖擊力確實不太小,也不敢裝柔弱,只能蹬蹬蹬的一溜小跑站在埃莉諾旁邊,“嘿~~吉爾,那什麽,是不是要先等一會呢?爸媽剛進去沒太久,大概一會就出來了。”

吉爾伽美什用看白癡的眼神掃了埃德加一眼,“他們已經離開了。”恩,吉爾真是溫柔的人的說,不會是怕他們幹等,所以才過來帶著他們一起走的吧?真......嚶嚶嚶,好貼心。就是那對父母腫麽這樣子,竟然完全將自己孩子給遺忘了,拋在腦後連招呼都不打的走了。

某兩只默默的跟在吉爾伽美什的身後,是錯覺嗎?總覺得吉爾最近的脾氣又變好了一點,以前因為就他們兩個小孩子能串門給他解悶,他對待他們的態度就算得上比較和氣了。畢竟英雄王什麽的,那脾氣可不是開玩笑的。最近的話,好像更加懶得和他們計較了,難道是現世的人太糟心了?才襯托他和妹妹這兩個小孩子的純真可愛?埃德加偶爾偷瞄前面那個高大的身影幾眼,在心裏慢慢琢磨著。

不過,總覺得怪怪的,純真可愛什麽的。這種詞語是阿妹專用的自我形容詞吧!果然和阿妹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被她傳染到一點壞習慣了........

人山人海的廣場,隨處可見的白色石頭做成的建築物,帶著一種古老的氣息。在中心的地方,有一個被空出的空間來,和周圍到處都圍滿人的情況顯得很突兀。一個頭戴王冠的王者高舉雙手,高興的在說些什麽。聲音聽起來有些模糊,但是漸漸的也明白了這裏是什麽情況,迪盧木多和格蘭尼的婚禮。

現在才十幾歲的少女明顯是特地裝扮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偶爾羞澀的一笑。而站在她身邊的迪盧木多則是面朝著眾人微笑著,偶爾也會向身邊的新娘投以溫柔的笑容。

畫面快速的切換著,不再模糊,能看的清晰的時候。就看到格蘭尼屈膝跪在地上,大殿下方站著兩排的大臣,國王殿下也就是格蘭尼的父親,直立在格蘭尼面前,為她的女兒戴上王冠。迪盧木多面色沈靜的站在最靠近他們的右方,他一邊的一位看起來很英氣,穿著非常講究的有著長長胡須的,雖然年紀有些大,但是很精神的勇士帶著有些惡意的目光隱晦的打量著迪盧木多和格蘭尼。

已經是女王的格蘭尼,在接到騎士團需要幫助的消息後。換上了看起來英姿颯爽的輕便鎧甲,拿起了武器,帶領著城內的精英勇士前去救援。女王帶領的救兵竟然比騎士團團長來的還要快,格蘭尼稍稍猶豫後,拿起短槍就沖向了叛亂的匪徒們,帶著熱意的血液噴撒在地上,還有一小部分沾上了她的戰衣。在援兵到達後,和騎士團的眾人們裏應外合,被圍在內圈的以迪盧木多為首的眾人終於扭轉了局面,叛亂很快就平息了。

視線的最後,只能看到迪盧木多和格蘭尼身上各處都被沾染上一些血跡,周圍的戰場上慘烈的情況,還有他們仿佛無人般的對視著。

從夢境中醒來的最後一刻,肯尼斯看到了一個畫面,喊著血淚的眼睛,死死的抓緊了身下的床單,毫無生氣的面容,嘴角卻帶著一絲解放的笑容。在她大腿附近,還能看到血肉模糊的兩團小小的身影。床邊的所有人都在或高或低聲的抽泣著,這......就是,格蘭尼的事跡?或者說生平?

在肯尼斯看來,一直都不解為什麽自己Servant並不是迪盧木多。一定要說起來的話,當然迪盧木多是比格蘭尼要更加合適,而且女王的身份也並不是什麽特別罕見的,曾經的那些年代,當上女王的也不是沒有。即便是王者,她也沒有這次戰爭中Servant的其他王者更加的有實力。想是這樣想,即成事實的事情,肯尼斯也不會過於糾結。

徹底清醒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是完全沒有裝修,很簡陋的原石色的屋頂。剛想嘗試著起身,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與其說是床,不如說是就像醫院特別為那些不能控制自己情緒的病人們準備的病床。手腳被牢牢的綁住,唯一還能嘗試做些舉動的大概也只有頭部了。

“看來你醒了........”索拉的聲音,原本就沒有多少情誼的聲音,在這個空曠的室內顯得更加冷清。

“索拉?!這到底是……我,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是他們將你從絕境中救出,並帶你回到這裏的。怎麽,不記得了嗎?”

聞言的肯尼斯終於回憶起,那些讓他屈辱的記憶。因為找不到格蘭尼,就帶著迪盧木多去愛因茲貝倫的森林,將Caster交給了迪盧木多,自己獨自去解決那位Saber的Master。這是一個讓他感到沈重打擊的晚上,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無法抵抗那個半吊子魔術師的攻擊。作為魔術師的尊嚴完全的被踐踏了..........

“全身魔術回路有暴走的跡象,內臟幾乎都破了,就連肌肉和神經都有不同程度損傷。沒有當場死亡也是一個奇跡。”

“……”

“我的能力也只能勉強做一些治療,最重要的是.......”

直覺告訴自己,自己未婚妻接下來的話才是真正的絕望。雖然索拉剛剛那些話語氣非常平淡,但是作為一個魔術師,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些話背後的含義。很可能說,他作為是神童的事情,將真正的成為過去式,而且魔術師的身份也可能將在今天畫上句號。

“凱奈斯,你的魔術回路已經完了,以後無法再使用魔術了。”

就像被判了死刑,索拉後面的溫柔勸慰已經聽進去了。一個沒有魔術回路的他,所有的一切都毀了。他想起自己曾經的那些榮耀,也想起這次參加聖杯戰爭的目的,原本只是打算在自己的人生事跡中添上華麗的一筆,卻沒想到將自己所有的都毀滅了。聖杯戰爭?聖杯?

“索拉,還沒有結束。不要忘記現在是聖杯戰爭,聖杯是一個願望機啊。只要取得最後的勝利,就一定可以治愈我的身體,能夠恢覆魔術回路。”出乎索拉意料的,明明上一刻還是非常萎靡,沒有希望的肯尼斯,竟然突然的眼中帶著強烈的希望,毫無停頓的說了一大段的話。

“是的,魔力供給源的我還完好無損的在這裏,我們並沒有失敗。只是現在的這個狀況.....凱奈斯,把這令咒讓給我吧,我來代替你成為Lancer的Master。讓我為你奪取聖杯。”索拉將肯尼斯帶有令咒紋路的手臂拉起,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輕輕摩挲著,近乎情人間的低喃的對著肯尼斯說道。

“不需要吧..........反正原本的魔力供給並沒有出現問題,Master的傷勢也並沒有嚴重到死亡的地步,保持原樣也不會出現什麽問題的。”格蘭尼從門外走進來,索拉的聲音很低沒錯,可是她聽起來也還是無壓力的,幾乎在索拉剛說話,格蘭尼就在肯尼斯開口前說了這樣一段話。

迪盧木多跟在格蘭尼後面,也走進屋內。原本很空曠的室內,此刻顯得不再那麽空了,“格蘭尼說的沒錯,確實沒有必要轉移令咒。就這樣的話,也不會影響我們接下來的戰鬥。”

在迪盧木多進來後,索拉的視線就被他吸引過去。近乎癡迷的看著他的面容,此刻的迪盧木多已經在戰鬥中將眼鏡框弄丟了,所以臉上什麽都沒有戴。

“.........”索拉的行為簡直就是毫無遮攔,即便是行動不便的肯尼斯也能準確的看到未婚妻臉上的癡迷。瞇著眼睛看著坦然的迪盧木多和格蘭尼,註意到格蘭尼不滿的皺皺眉,微微挪動身體,擋住了索拉的視線。他的心情才變得好一些,不管怎麽說,雖然自己的Servant一直不太靠譜,但是她對於自己丈夫的占有欲,還是不需要質疑的,也許,他可以放心一些。勝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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